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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渺远也不全对,因为他身在此中。
只是星光聚散,天然辽阔。
然后对面投射出了一些照片。
星空,冰川,极光,甚至还有——风暴。
拍摄者审美很好,是他看到就想画下来的程度。
“是我拍给自己的,庆贺成年。”
俞一承看到了谢祺的眼神。
“……你还会摄影呢。”
甚至还会追着风暴去拍。
“学过一点,”俞一承略显无奈,“但这是我拍的最后一组照片。”
“嗯?”
“当时想继续拍,被家长禁止了。”他似乎在追忆着什么,“后来接手了家里的事,也没法去拍。”
“那很可惜。”
“是。”
所以他回来了。
他们不知不觉贴得很近。
两人享受了一会心照不宣的沉默。
“烈焰不一定是火,高温,”俞一承忽然开口,“可能只是另一种东西,甚至是冷色调的。”
“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想画你?”他闭眼回应,“那天我在舞台上看你,蓝色的灯光就像是在你身上燃烧。”
那时俞一承在他心里照常是冷静,稳重,甚至是古板的,但他手上幽蓝的布料在依依不饶地缠着他的手。
就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画面,甚至可能只延伸在他的想象之中。
但他捕捉到这种感觉,那就画下来。
他通常不爱和人说这些东西。
但看在俞一承特意带他来找灵感……让他突然也会觉得,可以一点点和这人说。
反正,他说的时候,俞一承就会静静听,不烦他。
他也不用细细解释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香水的后调是这个调香师一直爱用的,但通常会让人觉得冷冽,”他慢慢梳理,“我之前想顺着他的主题画一场传统的舞会,但总觉得和香水会整体有一点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