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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戚梧從電梯出來之後，街上的這群人就開始對他議論紛紛，最重要的是它們一點也不避諱戚梧，完全把他當做了食物。

戚梧走到一旁一個磕著瓜子的胖女人身旁，開口問道：「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口中的另一個人去了哪個方向？」

戚梧自認舉止禮貌語氣溫和，但周圍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面前的胖女人仍舊磕著瓜子，對戚梧的問題愛搭不理，白眼都快翻出天了。他心中的煩躁勁逐漸壓制不住了。

壓制不住的後果就是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白霜凝結在物體的表面，越來越多，天空中的圓月似乎也變得更加清冷了。

「我剛才問你話，你沒有聽到嗎？」戚梧抬頭，嘴角扯過淡笑，眼中翻湧著各種複雜的情緒。

「你沒有聽到嗎？」胖女人仍舊沒有吭聲，只是嗑瓜子的動作停了下來。

戚梧抓過對方的頭髮，狠狠砸在旁邊的桌子上，這種時候，他的嘴角依舊噙著一抹淡笑。「你沒有聽到嗎？」

胖女人額頭鮮血淋漓，是戚梧一下接一下的砸在桌子上導致的。

戚梧淡淡微笑，手中的動作不停，力道越來越重。

胖女人終究因為扛不住，嘴巴被鮮血糊住。忙大叫：「聽到了聽到了。」

至此，大街上再無一人吭聲，所有的議論和談話，在戚梧狠厲的手段下鴉雀無聲。

戚梧手中化出冰錐，笑容更大了，「聽到了，為什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語氣溫和，但動作與語氣截然相反。

冰錐一下又一下的刺進胖女人的大腿處，鮮血噴涌而出，不過幾秒，戚梧就如同置身血泊之中。

不知刺到第幾下，胖女人終於想起了一開始戚梧問的問題。

「這是娛樂城，不夜娛樂城。剛剛……剛剛那個人朝裡面走了。」

到此，戚梧停了手，冰錐升華消失，他拿起一旁掛著的毛巾擦乾淨手，然後極為禮貌的道謝之後就朝裡面走去。

浪費了那麼久的時間，不知伏念現在如何。

戚梧走後，胖女人在血泊中睜開眼，眼中沒有逃過一劫的慶幸，只有滔天的怒火和不甘的憤慨。

「電鋸人在哪裡？我要花錢！」血泊中的女人大喊。

在這裡，不知為何，聽到花錢兩個字，所有人噤若寒蟬，不發一言。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背著電鋸的老頭，那老頭身材矮小，背部佝僂，一雙眼睛縮在皮肉里，看不清神色。

「你找我？花錢有什麼事？」老人聲音漠然，哪怕事關己身，也不冷不淡。

「我要你把剛才那人的頭提過來。價錢你開。」

剛才的暴行電鋸人是看在眼裡的，心中有了大致估價後，老人淡淡開口：「兩千遊戲幣。我把那人的頭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