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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问,没有别的事情了,梁玉道:&1dquo;好了,我知道了。这两天家里上下都老实点,别惹事。”
【贤妃家和司空家,哪个是咱能惹得起的呀?】王管家腹诽,老老实实地答:&1dquo;是。”
梁玉与吕娘子、阿蛮回房,安儿见了,嗔道:&1dquo;可算是回来了。方才看到下雪,我自从主张,去上房回禀,说三娘说了,下雪了,怕冷,各房里都加点炭。我没说错吧?”
阿蛮啐道:&1dquo;错不错的你心里没个数?真个错了你还来表功?”
安儿道:&1dquo;三娘,你看她。”
阿蛮对她使了个眼色,故意说:&1dquo;你跟我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安儿一看眼色,心道,三娘出去了心情不好?说一声:&1dquo;桃枝、桂枝,你们来,伺候三娘更衣。”被阿蛮拉走了。
吕娘子笑骂:&1dquo;这两个小鬼。”
梁玉道:&1dquo;换了衣裳,咱们从头捋。”
两人匆匆换了衣裳,围在熏笼边上,表情都不太好。吕娘子问道:&1dquo;那个史志远,像是有点本事的。三娘为何试了一下就不理了呢?他已是穷途末路,我敢打赌,他身上绝不过一吊钱。”
&1dquo;看出皇后危险不难,说司空危险的人,又有几个?他这份眼光不简单,那就不是我能用的啦。”
&1dquo;现在是雪中送炭的好时候。”
梁玉笑了:&1dquo;有些事情是讲机缘的,现在时候没到。一本万利想的未免太好。”
&1dquo;那还去拣?”
&1dquo;不去啦不去啦,我得想想。我现在呀,除了招权纳贿,好像没别的办法了。”梁玉再次自嘲。
&1dquo;怎么会?”
&1dquo;怎么不会?朝上打成这样,多好的投名状?我、司空,选谁?”
&1dquo;你。”
&1dquo;宝贝,别安慰我啦。来说说凌家吧。他们砸了人家的寿宴,不得给个说法吗?总不会是等着我们去道歉吧?”
吕娘子轻蔑一笑:&1dquo;怕还记恨着呢。就看贤妃什么时候回过味儿来了,我看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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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确实很快反应了过来,就在初雪的这一天,凌母被召进了昭庆殿。见了女儿就哭了:&1dquo;娘娘,他们欺人太甚!”她不敢对女儿说萧绩骂出了什么样的污言秽语,那是整个凌家极力避免提及的东西,凌庆的旧事,连凌光都不知道,更别提其他的人了。
贤妃能见到桓琚、献歌舞,是有凌庆不甚甘心、小小利用了一下旧时人脉的因素的。贤妃只以为是自己父亲虽然是个乐户,却有些计较也有些门路。她还是个小虾米的时候,知道旧事的人谁也不认识她,等她得宠了,连徐国夫人都不确定提及这件旧事会有什么影响——桓琚的情绪不可控,里面还夹着一个高阳郡王。
知情者集体装死,只要不捅出来,皇帝不知道,大家也就当无事生。乐户的事情,对吧?谁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呢?长得好的,能逃得过的很少。这是常识,不值当单独拿出来讲。小一辈就干脆没听过这一段故事。
萧绩知道也还是拜萧度所赐,这位老弟把他们的亲娘气得太狠,大长公主一不小心给说出来了。
于凌贤妃,萧绩让她哥哥出丑,已经是敌意十足了,不需要再提旧怨。看母亲实在哭得太惨,凌贤妃劝道:&1dquo;这账我记下了,您别伤心。”
怎么能不伤心?凌母哭得更惨了。他们是被欺负的,受害者成了&1dquo;丑事”,还不能提,加害者居然不丑,天理何在?凌母在家里摆出一副被污蔑的样子来:&1dquo;他们为了陷害娘娘和十二郎,已经不要脸了。”
见了女儿,非得好好哭一场不可。凌母哭得厥了过去,把凌贤妃心疼得要命。好容易救活过来,凌母给梁家也记了一:&1dquo;他们不安好心呐,这是什么主人家?把你哥哥骗了去。”
凌贤妃才被梁玉进来踩了一脚,踩完了,梁玉拍拍屁股走了,凌贤妃白受了桓琚的气。她也是记仇的,对凌母道:&1dquo;阿娘,这事我已经知道了。&1squo;凡品’一大早就过来告了黑状,您回去,还得让阿爹和大哥去梁家赔个不是。”
&1dquo;什么?!”凌母惊呆了。以前凌家受过类似的气,桓琚都是护着的,不能因为这个贬黜涉事的官员也会给凌家种种补偿。凌家不少子侄的散官就是这么来的,凌家库里的许多钱帛也是这么来的。凌庆除了散官,身上的那个在将作的实职,也有这个因素。
现在受了气,反要给设圈套的人赔不是?
天理何在?!
凌贤妃耐心地说:&1dquo;这回叫他们抢了先了,咱们先忍了。看太子面子上嘛!太子多么威风呀,太子的外公家多么威风呀,咱们得怕呀。”她对付昭阳殿的时候,没少用这一招。杜皇后抬抬手,她就先一副要逃跑的样子,能把摸头的动作衬得像要亲自动手打死她。
凌母咬咬牙:&1dquo;好,听娘娘的。”
凌母从儿子回家、问明情况、镇压家内、进宫哭诉到回家,过去大半天了,还下了雪,礼物也准备不足。第二天一早,凌庆就告了个假,把凌光上半身扒了个精光,两手捆在前面,三根柴火捆在背后。先把凌光身上抽出几道血痕,凌庆牵着捆儿子的绳子,去梁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