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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帮冷月他妈辩护,她总是对的,我总是错的!看她好,年轻时,你怎么不追她?”黎母有些心不甘,埋怨道。黎父无奈回嘴道:“你又开始胡搅蛮缠了吧?你说,当初,你把我盯得死死的,就像苍蝇盯上臭鸡蛋似的,我还哪有机会去追别人?”得住机会,黎父开始大吐苦水:“被你拐到手了,本以为,能当家作主,可是,如今,我这个户主的权利,还是被你架空了……”“哪有?我们不是分工明确吗?我管小事,你管大事……当初我们说好的……”黎母小声辩驳。“问题是,我们在一起半辈子,咱家也没啥大事啊?就连花花出嫁,咱家买房,都算小事,你说,咱家还有啥大事?”听老伴儿吐苦水,黎母呵呵笑起来,“我不是想让你省心吗?你说,你堂堂一个教授,是文化人,搞学问的,怎么管柴米油盐嘛!”“哼,说得好听,你就是强势惯了,追我的时候,对我百依百顺,把我骗到手就变脸了……”黎母被逗笑了,她骄傲地说道:“老东西,取笑我,是不是?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没有我,哪有我这听话懂事的法医闺女?”自说自笑,还很满意,像是联想道什么,问:“你说,花花和冷月离婚,是不是在家里争权闹的?花花的脾气有些像我,她也想在家说得算。可是,冷月不像你呀,不能任花花摆布,所以,就闹倒了离婚的地步?”黎母发挥着丰富的想象力,寻找着女儿离婚的蛛丝马迹。“夫妻关系是两个人的事,别人都查不了手,父母也一样……”黎父放下报纸,一副要深谈一番的样子,说道:“老伴儿,你要客观地看待问题。以后,说话注意点儿,别老欺负我。你说,我要像你一样,歪三倒四,那我就可以理解为,你对亲家母的不满源于,你没嫁给亲家公,你是吃不到葡萄酒说葡萄酸,我这么说,你会高兴吗?”“他?”黎母眉头一挑,不屑地哧了一声:“要我嫁他?那我早就被气死了!看看他,天天拉拉个大长脸,跟驴脸似的,还时常见不着一个人影儿,哼,我可没冷月他妈那么好的耐心。我这辈子啊,做得最正确、最英明抉择,就是我选了一个好男人!”黎母沉浸在往事中,为自己的选择沾沾自喜。对女人来说,男人就是股票,是垃圾股,是潜力股,还是绩优股,那就凭个人的眼光了。她的老头年轻时,就是潜力股,如今,成了绩优股。当然,那是她自己认为,换成别的女人,没准还嫌他老头是垃圾股呢!所以说,这股票价值的定位,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黎父放下报纸,笑了。“这话我爱听!被你欺负一辈子,也认了!”玩笑话是玩笑话,黎父随即正色说道:“老伴儿,孩子们的事,我们少掺和,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复婚我们赞成,闺女再嫁,我们也别反对,只要咱闺女觉得幸福就成!”黎母叹气一声:“其实,我一直觉举得冷月这孩子挺好的,从小看着他长大,跟咱闺女也算青梅竹马,可是,怎么说离就离了呢?”黎母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也许真的事有代沟了,孩子们的事,老人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在那艰苦年代,也没几人离婚呐,不也都过了挺好的?怎么现在生活好了,吃好穿好了,还整出这种幺蛾子了呢?“花儿她爸,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冷月与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手挽着手,很亲热,我都没敢对咱闺女说呀……”“也许是亲戚……”嘴上替冷月开脱,黎父心里不是滋味儿起来。老伴儿不会说谎,想起自己宝贝闺女为冷家怀着孩子,孩子爹还在外边逍遥,任哪个当父母的都意难平。“亲戚也不该那么亲昵呀!那腻腻歪歪的样儿,看着我气不打一处来,我真想上去打得冷月满地爪牙,可是跟踪半天,却让我跟丢了!”想起那天的事,她就恨得牙根直。“你别冲动,也别告诉咱闺女,眼见不一定为实。孔子还有误会颜回的时候呢,没准儿,是我们误会了冷月……”黎母叹气,“也是,我也不相信冷月是那样的人,可现在外边诱惑那么大……嗨……”一声长长的叹息。黎父也叹气一声:“顺其自然吧!是那种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孩子,你管也管不了,何况,已经离婚了,我们更没有管的资格了!如果有一天,他们复婚了,那时,你看见的事,必须让冷月解释清楚……我们闺女不当别人的第三者,可也不能放任别人,当闺女的第三者……”黎母严肃地点头。两位老人就此事达成一致意见。“你比比划划的,拿些布头做什么?”“给外孙子们做些小被子,小枕头,尿布……咳……这些东西,他们结婚时,我就买可怜天下父母心全了,一直没用上,这都六年了,终于派上用场了!”黎母有失落,也有满足,轻叹一声,开始鼓捣手里的花布。“大街上,一百元钱买一大堆,你费劲巴拉做出来,闺女喜欢不喜欢”“闺女不喜欢没事,外孙子们喜欢就行!”黎父无耐地摇摇头,摘下老花镜,命令道:“睡觉,爱鼓捣,明天再鼓捣!”‘老夫妻二人聊着家常,丝毫没注意,黎花卧室的门虚掩着。见父母起身,也要睡觉,她抹了一把眼泪,钻回被窝,偷偷掉眼泪。21凿壁偷香梨花在娘家住下来。她是想回自己的家,但是,冷月派的司机每天晚上都把她送回娘家,说是老板的吩咐。冷月也每天几个电话,嘱咐她,要注意身体,在父母身边能有人照料云云。头三天,梨花还没起疑心,第四天头上,她越想越不对劲儿。小司机言辞闪烁,目光游离,跟她说话时左躲右闪,像是在回避什么。梨花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心底却泛起合计。于是,在午间休息时,她没告诉任何人,直接打车回了家。几天没回自己的家,也要看看水电煤气什么的有没有泄露。刚到楼下,梨花就听见隐隐电钻声,声音虽然不是很刺耳,但整座楼里都回荡着嗡嗡响声。梨花心里合计,这是谁家新买的房子装修呢。几天没回来,变化还真大。进了电梯,很快到了自己的楼层,她觉得不对劲儿起来。邻居的房子卖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回省城的那天,她还同女主人打招呼了呢。邻居的房门大敞四开,屋里烟尘弥漫,还有股股灰尘朝着门外涌出来。探头看了一眼,只见里边作业的工人都戴着防尘眼镜,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忙碌一片,却秩序井然。梨花被迎面而来的烟灰呛得上不来气,她捂住鼻子嘴巴,赶紧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间。随着房门的打开,梨花的眼睛也越睁越大,惊诧地盯着眼前一切:这是自己的家吗?怎么也乌烟瘴气?是自己的家呀,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格局,还有门边的那双卡通拖鞋……这是怎么回事?隔壁装修,自己家里为什么也浓烟滚滚?连拖鞋也没换,梨花直接进了屋子,客厅一切正常,就是烟尘大了点儿。继续往里走,看了看厨房,也没什么变化,于是,她转身,往卧室方向走。卧室里有异常声响传出来。奶奶的,难道小品里装修打透墙的桥段,出现在自己家里?梨花有些不悦。耐着性子,放缓脚步,她抄起身边的一个拖布,心里想,若是有人在她卧室里搞怪,那她会毫不留情的给他一棒子,打不死就行。然后,她就说,以为是小偷,自己是正当防卫,接着,再说几句道歉的话,既能平息事件,又能将心底的不悦发泄出来。想着,脚步也迈进了卧室。果不出所料,一个人影正弯着腰忙着,卧室的墙壁上被凿出来一个门洞,一股股浓重的烟尘就顺着墙洞涌进自己的家。怒从心底生,想也没想,她举起拖布,胳膊一挥,朝那道身影拍了下去!奶奶的,竟然欺负到警察身上来了!用尽了全身力气,恨不得一棒子将那人拍成人肉大饼。就见拖布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那道黑影砸了下去!当拖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下去,离那人越来越近时,梨花意识到不妥,因为她忽然觉得,那身影时那么熟悉,是一种浸入骨髓的熟悉!想收回拖布,不可能了,惯性的作用,扯动着梨花弯身向前。在这时,要想弯腰的那人不被打成肉饼,她只有翻腕,让拖布偏离正常的轨道。就在梨花险动胎气,翻腕欲让拖布剑走偏锋时,弯腰的那人警觉的一个侧身,速度之快,让人咂舌,紧接着,就见那人蓦地起身,回身的同时,一只手臂高高扬起,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弧,一把抓住梨花的手腕,同时,脸也正面面对梨花!“花花……”冷月声音里掩饰不住诧异,目光里的警觉和凌厉迅速收敛,回复平日里的模样。“冷月,隔壁的房子是你买的?”想起他不让她回来的种种理由,梨花九分肯定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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