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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怀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无情道：&1dquo;被感染的人不再属于人类，这条规矩可不是我定下的。”说着，转头看向被船员阻拦在角落里的顾黎，&1dquo;你说是吧?巫师。”

  顾黎没有出声回应，只是目光狠厉地看着仲怀德。

  确实，被感染之后的人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做人的资格。这条残酷的规定，正是出自柯尔奇族长，他哥哥的口。

  &1dquo;不属于人类，不代表可以滥杀凌虐。”

  显然顾黎的抗议在仲怀德看来就是个笑话，不属于人类的生物，还有什么是不能被宰杀利用的。

  他嗤笑着对丢下海的少年说道：&1dquo;这个季节，正是鱼类的求偶期，你如果能表现得好一点，说不定能从食物变成配偶。如果你懂得抓住机会，在人鱼靠近时咬上一口，或许你还能幸运地重变回人类。”

  少年哭丧愤恨地骂道：&1dquo;仲怀德，你就是个畜生!”

  仲怀德没有理会，忽然皱眉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拿起单头望远镜向远处察看。可惜什么也没看到，只能看到漆黑夜色中，平静的海面上偶尔起几道波澜。

  &1dquo;你们听见没有，歌声!是人鱼求偶时会哼唱的歌声!”仲怀德兴奋道。

  顾黎脸色煞白地看向满是浓雾掩盖的黑色海面，安静的死亡海域里，一道属于男人的声音，哼唱着由远及近。

  没有歌词，只有时而辽阔时而绵软的哼曲。

  海面变得异常平静，衬托得这道哼曲像是环顾四周的回响，又更像是来自令人恐惧的海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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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灵：

  开文啦!!不过暂时不能保持日更，容我把存稿屯一屯后持续输出。

  白翼浮空战船长56米宽42米。

  海洋小知识：正常的成年虎鲸身长为8~1om，性情凶猛，可以称得上是海上霸王。

  第2章捕鱼

  歌声从模糊到清晰，理应该是动听的哼曲，可在现下的环境中却更像是摄人心魄的催命曲。

  对于海洋生物顾黎大概知道一些。确实会有在求偶时故意出声音来吸引另一半的现象，但更多的是展露自身魅力或是借助外力出声响。

  像现在这样带有旋律又好听的哼曲，在海洋中根本不可能出现。

  下意识握紧左手食指上的戒指，他直觉即将面对的人鱼，绝不会是仲怀德所说的没有智力。

  会编曲、会躲藏，有人类闯入求偶领地抛下诱饵也没有直接露面，这些都足以证明人鱼是具有智慧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