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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层，他霍地勾起笑容，手肘推张嘴改看武戏的华总受，&ldo;东窗事发，我是欺君之罪。你现在开溜，还来得及。&rdo;华容眼眨也不眨地看台上，忽然拽韩朗，韩朗注意力回到对打的那两位。流年已经挂彩，右肩裂开一道血口。韩朗人靠后而坐，坦然命令道，&ldo;流年下来，带着华容离开，这里交与我处理。&rdo;已经杀红眼流年哪里肯依循，那厢跳脚急叫。&ldo;再耍脾气，给我滚回你爹那里去！&rdo;韩朗冷冷拂袖而起。命令就是命令，不会再有任何一条批注。瞎子都看出，林落音给了机会。这个机会自然不包括，韩朗本人。看主子跃跃欲试，胸有成竹的样子，流年只得压住伤口，退居二线，走到华青葱，目光示意要开路了。华容举扇摆晃，明显拒绝，坚持要看热闹。韩朗眉宇舒展，皮笑肉不笑，&ldo;你不会想等他来松土吧？&rdo;华容两分委屈八分懊恼地尾随流年离开。戏台又冷场了片刻，林落音终于发话。&ldo;你挑什么武器，我奉陪到底。&rdo;韩朗懒散地张开双臂，&ldo;我束手就擒。&rdo;谁说他想打来着？韩宅马厩内外，皆静。剩余三个黑衣刺客交换眼神，一人胆大提着亮刀，沿左侧土墙，小心地进厩。马嚼夜草，鼻息呼呼。突然屋顶上横梁，有响动。刺客抬头，还没看清，铁黑饮马的大缸，当即砸下，物从天降。闷响一声。流云忍痛马肚下窜起，磕马蹦上，伸手握夺那刺客的刀把，横给他一刀归西。喉口血箭横飚的那刻，其余两人闯入。流云借马力再上，双臂交错，左右开工，一刀不错。红血涂人马。华贵闭眼从梁上跳上马背，屁股刚坐稳，人就打了个冷嗝。九死出一&ldo;声&rdo;，离奇地响。流云终于嘴角一牵，驾马奔出韩家。一路冷嗝，华贵就没停过，骑在马背上一跳一抖的。流云回头看他，话在舌尖，却见华贵挺身，霍地一声将他扑倒在马背。&ldo;噗&rdo;的一声，有枝冷箭破空而来，堪堪擦过流云头顶，正中华贵。流云回头，只瞧见一枝长箭没入华贵正心口，却滴血未出。箭杆随着心跳，一齐搏动。一跳一动。流云怒目回视。第二队人马已然杀到。华贵重伤至此，除了束手就擒，再没有别的出路。马蹄踏石板，原路返回。华容与流年两人默契，互相不睬。华容车内打扇看夜景解闷，流年粗粗整了下伤口，撩鞭赶车，一路沉默。为等韩朗，马车行得极缓。路走到一半，街道开始不平静。流年环顾，追兵已到，车被困在了正中。华容钻出头，瞅瞅形势，义气盖天手语，&ldo;你先走，走得一个是一个，好找援兵。&rdo;&ldo;不行，保护你是主子的命令。&rdo;&ldo;没援兵，我们都要死。&rdo;华容的比划果断万分。流年定了定，再不犹豫，弃下马车杀出人群而去。而华容留在车内，不消说，很快便被韩焉人马拿住，一起押解回京。至此，韩焉此行大胜，除流年一人逃脱外，其余人马悉数落网，无一幸免。连夜启程，押送还京。秘扣抚宁王府。是夜，依旧无风，抚宁王院落，万花压枝。书房还是焚香，墙上字画，苍劲有力。韩朗受邀，坐在蒲团上，和哥哥下棋。&ldo;我技术蹩脚，不玩了。&rdo;韩朗最后还是叹气。韩焉也不为难，动手收拾棋子，脸始终寒雪敷面。这时，有人禀报说，吩咐定制的东西，已经准备妥当。韩焉整衣，&ldo;抬进来。&rdo;韩朗神定自若，耐心等待。东西没能被抬进门，因为委实太大，抬不进。只能放在门口。韩朗探头一瞧，原来是口超大尺寸的棺材。&ldo;你可知，你是韩家活得最长远的次子？&rdo;韩焉眼神重压在韩朗身上。&ldo;知道。&rdo;韩朗施然而答。&ldo;你如何知道？&rdo;韩焉追问。&ldo;猜的。&rdo;&ldo;那你还如此……&rdo;&ldo;大哥，那不是先人愚忠，就是先人贪权贵造成的。&rdo;鼎香燃尽，韩焉终于露笑，&ldo;那好，你自己去和祖宗说吧。&rdo;说完，挥手吩咐手下，&ldo;来，伺候抚宁王入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