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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聽並不打算用失聲作為自己的賣點,或是噱頭。
她知道,失聲只是她人生的一個階段。
上次在巴黎大秀,來自全球的藝術家們可以在現場展示自己、表達自己的態度。而這一次是真正的比賽,她的作品會獨立接受組委會的審視和評估。
那是脫於作者本人、只關乎作品本身的目光。
他們不會去看這幅畫的作者有什麼特質,也不會深究你經歷了什麼困難,一切都由筆觸、由色彩、由技術來說話。
如果她真能去往挪威,到頒獎現場,甚至更夢幻的情況下她也可以循展,那時候她肯定已經可以說話了!
時聽終於回過腦袋,對上男人垂下的視線。
祁粲心裡哼笑。
他會讓她在挪威的。
時聽下意識飄開了視線,後知後覺心跳加快。
視野右上角的數據在她全情投入和祁粲在場的情況下,已經衝到了八千多萬,不難想像,九千萬已經不遠了。
那八千萬到底是怎麼說話呀?
「現在才想起來?」
祁粲勾唇,把她抱起來,靠在牆上,垂眸靠得很近。
冷落他半天了。
明明他這麼有用。
看一眼他就好了。
時聽後背抵靠在牆面,渾身重量的支點都在他們貼合的地方,只好下意識地雙腿勾緊了他。
但這個姿勢又很…時聽別開視線,臉上在升溫。
——「你回來了我也還是不能說話呀。」
這樣緊密地被祁粲抱著,甚至一路都將要衝破85oo萬,可她張張嘴,還是沒有聲音。不會最後的兩個節點都失效了吧?
時聽緊張地抿抿唇。
祁粲卻輕笑著開口了,聲音低冽。
「因為你一直不看我啊。」
時聽眨了眨眼。
祁粲在接受讀心這件事之後,發現的第一個節點,其實是——只要和時聽肢體接觸中對視,就能屏蔽她的心聲。
而現在,讀心的機制正在反過來應用於她發出聲音的每個節點,像是一個閉合的迴環。
也就是說——
祁粲深邃漆黑的眼睛看著她微紅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