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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照尘点点头,“春眠不觉晓,从此君王不早朝;欲得周郎顾,从此君王不早朝;
无端嫁得金龟婿,从此君王不早朝;轻拢慢捻抹复挑,从此君王不早朝……”(注1)
“哈哈哈哈……”小太监们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君王不早朝么?寡人看也只有尘儿能做到呢。”背后突然传来卓熙的声音,所有人均一愣,小太监们赶紧跪下行礼,照尘却在叹息自己运气怎么这么背。
“参见国君。”
“嗯,都下去吧。”
“奴才告退。”
“想不到尘儿这么色呢,居然想让寡人不早朝。”卓熙打趣的看着他。
“呵,那你想不想试一次不早朝呢?”
“寡人是怕你受不了啊。”卓熙语重心长的劝诫。
“那你说你想不想试一次嘛?”照尘不依不饶的问道。
卓熙看着他,有些不确定他在想什么了,过了半天才点点头。
“那好,我们出宫玩玩吧,在宫里都快被闷死了。宫外多好啊,谁也不认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出宫?”
“对啊,微服私访,你也该出去看看你的子民都是怎样生活的了,说不定还可以破解什么奇冤啊、解救百姓于危难啊、遇上方外之人啊……”照尘边说边看他的脸色,他说一句卓熙的眼睛就亮一分,他说到最后,卓熙几乎是抓着他的手要他赶快去换衣服了。
“你在干嘛?”照尘换上小太监的衣服出来,看见卓熙伏在案边写些什么。
“留书一封,呵呵。”卓熙笑得奸诈,他已经预料到刘公公看见这封信时无奈焦急的神态了。
两人换上太监服,拿了两个腰牌,顺利的混出了宫。虽然没什么好怕的,但卓熙还是有种心虚的感觉,他总觉得这种做法太不可思议。
照尘拍拍他的手,要他神态自然些,不然很可能被侍卫怀疑的。
直到走出宫门,两人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哈哈,从此海阔天空,少爷又自由了。”照尘大喊一声,两人在墙角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这才溜达到集市上。
卓熙看他高兴的样子自己也莫名开心起来,不过出了宫感觉确实很不一样,没有太监宫女守在身边,没有大臣在耳边絮叨,也没有后妃见机闯进屋来端茶递水。
街上人头攒动,小商贩努力叫卖着,摆摊的大娘与人讨价还价,平民百姓家的姑娘聚在一起买胭脂水粉,小孩子调皮的窜来窜去,整个场景看起来温馨祥和。
这就是寡人的子民吗?卓熙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感动,他虽是一国之君,每日坐在大殿上处理政事,但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百姓,他不清楚他们是怎样生活的,也不清楚他们每日都干些什么。
“怎么样?很好玩吧?”照尘见他呆愣在那里,不由得意起来,要不是他提出出宫玩,恐怕卓熙一辈子都见不到这种景象呢。
“嗯,这个是什么?”卓熙拿起一个木头做的东西,翻来翻去的看。
“这个是用来哄小孩子的玩具,还有这个,七巧板,可以拼成好多种形状。”照尘为他解释道,顺便拿起一个七巧板来拼。
“公子,买一个吧,很好玩的。”老板见机赶忙推销起来,满脸谄笑。
卓熙没有玩过这种东西,他小时候一直被要求学习治国之道,从没有时间玩小孩子玩意儿,此时见了不免有几分新奇。
“咦,竟然还有九连环。”照尘放下七巧板,拿起那个铁制的九连环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