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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衍忽悠人很有一套，三两句就把林总哄的服服帖帖，会所待到凌晨还不够，离开时还计划着再换个地方玩。

江凛却起身说要回去。

“这才刚十二点，江少就急着离开，”想起江凛整晚不近女色的模样，林总突然会心一笑，

“这么早回去。。。。。。是家里有人管着？”

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大衣，江凛视线扫过满身酒气的林总，散漫笑笑：“林总好好玩。”

“林逝这么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你好意思把这烂摊子丢给我一个人？”6衍推门追出来，狐疑地看了江凛一眼：

“另外，你家里还有人能管住你？我怎么不信呢？”

江凛抬眸，淡淡看了6衍一眼。

6衍深吸口气：“你再用这种看智障的眼神看我，小心哥们揍你啊。”

“林逝向来说一套做一套，”江凛朝卡座处看了眼，冷声吩咐，“今晚不论如何，你都要亲眼看着他在合同上签字。”

“我办事你放心，”6衍点头，视线扫过江凛再次亮起的手机，满屏幕的消息提示，咧嘴笑了下，

“怀芷给你一晚上消息了吧，还是一如既往的黏着你啊。”

懒散嗯了一声，江凛随意道：“让我接她回家。”

“哟，说让去就去，江少还挺听话，”6衍双手抱胸，打道，“怕自己不去接人，小情人要闹脾气？”

江凛挑眉，漠然冷笑的神情，让6衍回想起林总提到宠物难哄时，男人同样也是这幅表情。

像是在无声反问：为什么要在意“宠物”的情绪？

会所门前，江凛披着风衣更显身形颀长，缭乱纷杂的灯影之间，那双黑沉沉的眸深邃，像是蒙了漫天大雾，让人琢磨不透。

哪怕是讽刺一笑，也只让人觉得疏离与冷漠。

看着江凛满不在乎的模样，6衍倒也见怪不怪。

他们小认识二十几年，除了当年的白琪能让江凛疯狂一回，再没其他女人能入江大少爷的眼。

至于怀芷嘛。。。。。。

“话说你和怀芷也快五年了吧，没考虑过给她个名分？”6衍靠着墙，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凛消息，说完又觉得自己多事，

“也是，她一个替代品，能给什么名分。”

“嗯？”

江凛完消息，见6衍还在啰嗦个不停，不耐烦地皱了下眉：“行了，别多管闲事。”

“得勒江少，我不多嘴了，”6衍翻了个白眼，“明天的生日会记得准时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