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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桓看见他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听到他说——

  『卓老师？』

  如果不是垃圾箱里的烟还静静地躺在那儿，谁会相信这个温文尔雅的青年五分钟前，曾经恍若泥潭里挣扎爬出的黑石，浑身上下都张扬着浓浓的恶意。

  ***

  Lina听到卓桓的话，有一瞬的恍惚，她失笑道：“虽然我觉得伏看上去不像喜欢抽烟的样子，但他是个成年人。Reid，一个成年男人抽烟，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错。倒是你，你该少抽点了。”

  卓桓呵笑一声：“你不懂。”

  Lina：“但我懂，你该戒烟了。”

  很快，Lina抬步离开了阳台，回到酒吧。

  众人喝了会儿酒，老约瑟夫再次喝得酩酊大醉，由伏城和苏飞一起把他搀扶着回去。

  第二天中午，调查总部。

  uaag和easa的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待东京实验室的实验报告。

  下午三点，津奈帝一将实验报告到uaag的邮箱，同时，他打来一个视频电话。

  视频中，这位年轻的物理教授仍旧穿着昨天那身衣服，他眼底的虚青色暗示了这个人昨夜一定彻夜通宵，才完成了这个实验。但是他没有表现出疲惫，而是用坚定的语气，对卓桓说：“经过17次实验，劳斯莱斯遄达81o型号动机所使用的mcd磁屑探测器，有6次出现了电磁场紊乱，破坏电路系统。”

  “概率为35%。”

  “我认为，这足以证明一些问题。至于如何决断，卓君，由你来决定。”

  卓桓：“谢谢。”

  津奈帝一：“不客气。”

  视频电话挂断，卓桓抬起头，只见调查总部里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卓桓看着他们，挑起一眉：“还等什么，该写报告了。”

  办公室里立刻响起一阵欢呼。

  说是让大家写报告，但其实调查报告最终几乎是由卓桓一个人写成的。

  伏城等人帮他搜集完了资料，卓桓直接接管了撰写调查报告的责任。

  老约瑟夫：“调查报告这东西确实由一个人来完成确实是最好的，写的人多了，反而容易忽略问题。不过这东西要写很久，得把详细的事故概述、搜集到的所有证据，甚至是搜集过程都给写明。而且这次的原因也很复杂，怕是要写一万字。”

  晚上九点，所有人都6续离开调查总部，只有卓桓还留在办公室里，没有离开。

  伏城是最后走的，站在楼梯前，他回头看向卓桓。

  Lina：“明天要开闻布会，Reid应该是想今天完成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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