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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銘川當時氣的眼圈都紅了。還生忍著沒對柏沉發火。自己一個人，大半夜的跑出去買醉。

盛軍棠根據定位找到他的時候，別的客人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被人扛回去了。

他還格外清醒的坐在那，一個大男人，委屈的想哭又不好意思哭。

盛軍棠無奈的拍拍他的背，「走吧，回去了。」

厲銘川閉了閉眼睛，低落到了極點，「我該拿她怎麼辦啊？我都跟她道歉了，她還是一樣的敵。視我。」

盛軍棠勸他，「她自從重傷，情緒本來就很不穩定。你突然為她去戒斷嚮導素，無異於讓她欠你半條命。

你在她一無所有的時候拒絕了她，又在她無比絕望時向她表白。

要她重接受你，也是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氣，戰勝自己的自卑心的。」

厲銘川回想了想，柏沉剛開始變成F級嚮導時的那個狀態，還有他當時那副冷酷無情的樣子。

一滴眼淚自然而然的就掉了下來。

盛軍棠蹙眉，「自從認識她，你的情緒波動很大。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哨向的匹配度都會很高。」

一如他和伍純熙，她掉一滴眼淚，他就心疼的發瘋。

厲銘川：「……我心疼她。」

盛軍棠誠心的建議他，「有機會還是確認一下，白狐狸的真正主人。

你不覺得那隻精神體，和柏沉之前的黑色狐狸，存在巧合性嗎？」

厲銘川聞言，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裡。

把酒杯清空後，他低沉而賭氣的向盛軍棠宣告：「是她先招惹我的。我現在，親手在心上挖了一個洞。

如果賀柏沉，不把她自己填在這個洞裡，我一定親手把她困在那，到死也不讓她出去。」

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掩飾和掙扎，最終是以生命的形式，付出了代價。

如果這樣，他們的結局還是沒能走到一起的話，那麼從今往後，她也別想再和別的什麼哨兵，有任何一絲瓜葛。

哨兵的獨占欲，確實令人瘋狂。

……

而柏沉也十分明白自己的心思，她從做不來壓抑自己的選擇。

就像她喜歡一件衣服，她當時可以拼命的喜歡，白天喜歡，夢裡也喜歡。

可是買過、穿過，擺在衣櫃裡，這種喜歡就會變成偶爾喜歡。

十天半個月，半年一年也想不起來一回。甚至等它舊了，就會被送到衣品回收處。

曾經在這個世界上，柏沉所見過的所有愛情都是虛無的。

想想柏大人，想想蘇瑪麗，想想柏浮的生母，甚至柏浮。哪個不是成天把愛情兩個字，掛在嘴邊的人。

誰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是想破壞他們的愛情。實際上，還不就是那麼回事？

可怕的是，厲銘川給她出了一道千古難題。作為選擇題，卻只有唯一的一個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