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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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就过去。”蒋翼接过电话，跟对面说：“阿姨您在候车大厅等，他拿着我的小灵通，你们可以随时联系。

我和明雨都想在节目结束之后牵羊回家，争执不下，只能在郭靖的主持下猜拳定胜负。

“前面路口离火车站不远，我刚跟我爸说了在那停。”郭靖推关，“走吧，见完面回学校跟我们汇合。”

郭靖的道具在联排前准时完工，配合着湖蓝色的夜空，硬纸板的庭院幽静、宴会厅华美异常，最让人爱不释手的是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羊的提线木偶。

车子停下，庄远拿出钱包塞进关的口袋，“跟阿姨吃一顿饭。”

念慈熬夜给所有的女孩子手工缝制了一条裙子，不参加演出的我也有一条。裙摆飘飘，美丽的纱如同念慈的手，牵起来细腻又柔和。

关被推下车，突然回头，莫名犹疑着看着亦菲，“一会儿的选拔怎么办？”亦菲眼睛瞬间红，“没事，你别管了，这个不重要——”

蒋翼照旧过来给我补习物理，题面难度降了些，脾气好了些，跟廖星仍旧是不多话，但是休息的时候会一起打球。俩人分在一个队伍的时候，竟然配合默契，把关和庄远逼得穷途末路。

“我、我不能不管——你要我一辈子听你使唤么？”关突然没有逻辑地说了一句，“你又不要，我知道你不要——”

等我在操场找到脸缩在手心里人时，邹航已经坐在她身边，手里是一张拆开的被打湿的纸巾。

亦菲说不出话。

始终无法压下嗓子的明雨压力太大，到底在一个傍晚趁着大家不注意逃出了练习室。

所有人静静等着他们。

亦菲因此和暂时替换关的庄远演示了一遍标准的华尔兹，每一帧定格都是杂志的海报。也就是那天下午，姗姗压腿的时候受了伤，缺席了之后两天排练。

庄远开口：“蒋翼会替你。”关看着亦菲，亦菲不说话。

伍德踩脏了冰晶两双鞋后带了一盒白色粉笔来，誓要还冰晶一个清白。关的前女友来看彩排，高高兴兴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哭着跑出了教室。关追出去哄了一下午，前女友就又变回现任女友了。

关转而问蒋翼，“你能行么？”蒋翼顿了顿。

只有几个片段清晰异常。

“你记得住舞步么？”关低头胡乱说：“你就看过几遍你能记住么？你错了一步，亦菲就得一辈子使唤我了，我不能让她这么干——”

这件事我们蒋翼总算放了我一马，物理复习变成了每天晚上检查作业。排练的时候也许是太忙了，我的记忆时常是模糊的。

“我记得。”蒋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看一遍就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我小时候练过的。你放心，我一步都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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