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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青立在一旁，怔怔地看着他。

  “快捡柴去！还愣着干什么？”

  霍去病返身往回走，看子青呆楞的模样，顺口叱道。

  见他似乎不欲再逼问自己，子青心下稍松，复望了眼那坟，便依命去拾柴。

  21第九章荒冢（三）

  这边，赵破奴已经射了四、五条鱼上来，缔素正用随身佩的短刀刮鳞去肚肠，忙得不亦乐乎。

  “你去，看高不识来了没有，若是来了，就领他过来。”

  霍去病轻踢了脚缔素，撵他道。

  “诺！”

  缔素自觉受到重用，很是快活，起身收了刀，手在衣襟上蹭了蹭，小耗子般窜入树林里。

  霍去病又探头去看泉潭，一看之下便拦住赵破奴：“够了，别再射了。”

  赵破奴低头去瞅地上零零落落的四、五条鱼，不解道：“将军，这些还不够塞牙缝的呢。待会高不识一来，他一人可就能吃五条。”

  “让他来尝尝鲜的，可不是让他来填肚子的。”霍去病提溜着鱼，将它们一条条并列排在平滑的石面上，“这些就够了，正好一人一条鱼。这潭里的鱼也不多了，犯不上斩尽杀绝，给它们留个种。”

  赵破奴笑，收起弓来：“将军说的是。”

  身后悉悉索索，赵钟汶回头去看，见子青抱了些枯枝自林中出来，遂指挥她道：“放那边去，石头垒起来的那地方。”

  子青依言，放好枯枝，估摸着不够用，欲返身再去拾。

  “你脸怎么了？”赵破奴看她肿得老高的脸上赫然有几道血痕，奇道。

  “嗯？”子青拿手去抹，此时方才觉得生疼，低头看见血迹，便胡乱用衣袖抹了抹，忙掩饰道，“大概是方才被树枝刮的。”

  如此一抹，非得弄不干净，愈弄得脸上狼籍，霍去病见状皱了皱眉：“用水洗洗干净去。”

  子青只得到潭边掬水洗脸。

  赵破奴愈不解：“捡个树枝也能弄成这样，你不会是碰上熊了吧？”

  霍去病白了他一眼：“有些草是带些毒性的，肿了也不奇怪，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赵破奴只好不作声，但心中仍是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