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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寒覺得以顧言真的心性,怎麼也不像是會無腦善良的樣子。
「我當時和你一樣想法,根本不相信世上還有這麼好的人。」韓姐眼裡噙著淚,又說:「我沒讀過幾本書,但是也知道知恩圖報。」
「小顧和我們非親非故,又是集團大總裁,他幫忙出錢出力,我們夫妻倆已經感恩戴德,又怎麼敢要他的腎。」
謝寒沒說話,只問道:「那……配型成功了嗎?」
這話問了也是白問。
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剛好他們夫妻走投無路,剛好顧言真路過,剛好他的腎就和勇仔的匹配上。
韓姐搖頭:「沒有。後來醫生答應,如果有合適的□□會第一時間告知我……可是我的勇仔沒能撐到那時候。」
「下葬那天小顧也來了。」韓姐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他說他很自責。」
「再後來我才知道,小顧的哥哥也是死於腎衰竭。」
謝寒渾身一顫。
「小顧跟我們說,他哥哥死的時候和勇仔差不多大。所以那天碰到我們,他才決定幫忙。」
「葬禮過後我和他爸不知該去哪。老家房子也賣了,還欠了親戚不少錢,我們就打算在都打工還錢。」
「小顧聽說我老公年輕學過廚師,就出主意幫我們開個小飯店,也算是讓我們在都有個落腳地。」
韓姐話語間滿是對顧言真的感激,她說:「雖然我沒有了勇仔,可我一直覺得,小顧是上天派來給我們的救星。」
這些事顧言真從未與謝寒說過。或許因為他們認識的時間還不長,又或者他不想再舊事重提,徒增傷悲。
謝寒沉默不言,在心裡卻又默默認同韓姐的說辭。
對他來說,顧言真的確是上天派來的。
只是他不懂,同樣一個人為什麼要出現兩次。
恰好顧言真從後廚出來,察覺他倆氣氛低落,走過來小聲問:「怎麼了?」
韓姐回神快擦去眼淚,臉上重堆出笑臉:「沒什麼,我跟小謝聊天呢。」
「我去後廚幫忙,你陪他坐坐。」
顧言真目送她離開,轉頭對謝寒道:「你們剛才聊了什麼?」
「……沒什麼。」謝寒隱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