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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歆一愣，不知道顾凌风怎么会这样问，下意识回答道：“苏宁。”

  顾凌风点点头，依旧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这个助理我要了，补偿会一起给你。”

  说完后再不停留，径直离开餐厅，留下范歆一脸愕然，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

  酒店里，睡得正香的苏宁，是被一阵疯狂敲门声吵醒的。敲门声又大又急，害他以为生了什么事，鞋都没穿，赤脚跑过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站着表情奇怪的范歆，眼睛紧紧盯着他不住地看。

  “歆、歆姐，出什么事了？”苏宁被范歆那样的眼神盯得心里毛，忍不住问道。

  范歆不说话，依旧只是盯着苏宁看，苏宁将范歆让进房间，给她倒了杯水，“歆姐，到底怎么了？你这样盯着我看，很吓人的好不好？”

  苏宁说着按了按额头，他这一觉没睡多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酸痛感还在，头也有些昏沉，大概是睡多了的缘故。苏宁一边按头，一边思考猜测范歆是遇到什么事了。

  此时的苏宁穿着睡衣，因为着急起来开门，睡衣没有系好，领口敞开一些，刚好能看到脖子和锁骨处的斑驳吻痕。

  “我就说嘛！”范歆猛地一拍大腿叫出来，吓了苏宁一跳。

  “歆姐？”

  范歆上前一步双手把住苏宁胳膊，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苏宁，你是不是跟顾凌风上床了？”

  苏宁怔怔望着语出惊人的范歆，无声地张了张嘴，“……”

  ——就算是事实，也不要说的这样直白吧。

  “歆姐，我不是故意的，这事——”呆愣片刻，想起眼前的人正好是顾凌风的情人，苏宁着急地解释起来。

  范歆抬起一只手打断苏宁，语气颇为沧桑地叹了口气，“我跟顾凌风已经是过去式了，所以就算你跟他上床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苏宁不知该怎么接，只好望着范歆不说话。

  范歆拍拍苏宁肩膀，反过来安慰他，“没事，这一天早晚会来，我一开始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倒是你和顾凌风，你们是昨天生的关系吧？是他强迫你的？”

  问到最后范歆柳眉倒竖，一副只要苏宁点头就去找顾凌风算账的架势，“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助理，他顾凌风是大老板又怎么样，不能这样欺负人——”

  苏宁赶紧拉住范歆，三言两语将昨天的事情解释了遍，范歆的怒气肉眼可见地消退下来，没什么底气地问道：“——所以，他是把你当成我，才睡了你的？”

  苏宁瞥了眼范歆，虽然跟了范歆不短一段时间，对她偶尔的说话方式依旧有些不习惯。

  见苏宁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范歆脸上闪过心虚，而想起来之前跟顾凌风达成的协议，范歆更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