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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自己說不看的。」

「……昂！你不都說了他又矮又胖嗎。」

楚喻坐在窗邊，聞言輕輕勾起一個笑。

他可什麼都沒說。

第6章觥籌之間

「矮胖」資本家6先生在離開梅奧後乘著低調的s4oo來到了市中心一處會所。

羅切斯特的冬季很漫長，風大雪厚，他多年前曾多次往返，所以對這裡惡劣的氣候也算熟悉。哪怕現在是五月，入了夜還是不敢小覷。劉寅格白日在休息室外接的電話正是今晚宴會的邀請。

做東的先生姓秦，在商務車停下的時候攔住助理親自去開的車門。

「折騰這麼一趟還麻煩6總，是我不好。」明明是請客，主人家卻先禮貌地道了歉。

6閒將隨身物品交給了侍者，不緊不慢地回覆：「我來美國卻沒有先去登門拜訪，勞煩您從紐約趕過來。」

兩個人站在入門處有來有往地寒暄了幾句，也算是給夠了秦亦面子。已過四旬的男人容光煥發地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心裡感慨長江後浪。等到了包廂，幾個都或多或少在聞中頻繁出現的人紛紛起身，握手後有人給6閒遞了煙。

他接過，點起，卻只是拿著。

旁人見他不抽也並未放在心上，6閒的性子和他的哥哥不同，肯做到今天這步就已經讓人咂舌了。從前誰看的上這刺頭，要不是他哥那身子骨…隨著推杯換盞，有人的舌頭已經大起來，接著酒意想起從前圈子裡鬧的風風雨雨，替男人好笑：「6總現在想起從前，恐怕都覺得自己天真幼稚吧？」

秦亦抬頭看了那個沉默的年輕人一眼，他似乎並沒有把這種調侃放在心上，慢慢飲著高度的酒，一邊攬著旁邊作陪的金髮姑娘聊著當地的風土人情。

他解開了第一顆紐扣，左手的那根煙未碰一口感覺已經要燃盡。

有人接了這個話茬：「你真不會說話，人家6總叫年輕氣盛。你身體不好就別在這和我們聊天。」他的手比起6閒要放肆太多，身旁的服務人員嬉笑的有些刺耳。這句身體不好意有所指，在場的人大多哄鬧起來。

秦亦壓低聲音湊過去問：「烏干達的基建項目被6氏吃下，我們都羨慕不已啊。」

6閒先是嗯了一聲，替他挑明了言外之意，慢條斯理地回覆：「獨木難撐船，以後也要依靠諸位。」

「哈哈，這怎麼好意思。」水晶酒杯碰了下，秦亦的略微低些，前幾年6閒兄長來美國看病時還要專程去紐約拜訪他，如今光景便大不相同。

他看了眼連著飲下幾杯敬酒仍面不改色的年輕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桌子那頭又亂作一團，幾個上了歲數的中年老頭子聊起自家的小輩，一個比一個痛心疾：「理想？！理想能當個屁吃。我就說讓他們學學6總，結果都推辭說6總是神仙轉世，他們沒這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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