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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非然坐上电梯来到柳雁欢的办公室，听见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讲话声。

  仔细一听，原来是在为后日的竞标做试讲，这年头没有ppT这种科技，重点只能靠记忆。

  秦非然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直到里头的声音停止，他才轻轻地敲门。

  &1dquo;进来。”得了允准的秦非然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他指着桌上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香水瓶问道：&1dquo;你这是?”

  柳雁欢轻咳一声，面上透出一丝腼腆，指着香水瓶说：&1dquo;那个&he11ip;&he11ip;我让他们当听众。”

  他指着其中一个线条柔和的香水瓶道，&1dquo;这个，小桔。”然后，他把视线转向一个大方瓶子，&1dquo;这个，是小蓝。”

  说着，趁秦非然不留神，柳雁欢一把勾住他的领带，看着他的黑色西装笑道：&1dquo;这个，是小黑。”

  &1dquo;你们，都是我的听众。”

  然后，柳雁欢就被名叫小黑的听众强吻了。

  一吻过后，秦非然将他拥住，寂静的夜里，两人的心跳声交融在一起。

  秦非然拿过他手里的资料翻了翻，&1dquo;紧张么?”

  &1dquo;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1dquo;当然是真话。”

  &1dquo;紧张死了。”

  &1dquo;那假话呢?”

  &1dquo;明天的收购有万全的准备，我怎么会紧张?”

  秦非然一把将他拉过来，一手环抱他的腰间，再度以吻封唇;一手伸向前面，攥住他的那根物事，在他耳际轻柔地问：&1dquo;有像它这样的香水瓶吗?”

  &1dquo;&he11ip;&he11ip;”柳雁欢红着脸、喘着气，答不上来。

  这样做的后遗症就是，一直到后日，柳雁欢在讲述梦三生的收购意愿时，都会想起秦非然的一系列动作。

  偏偏秦非然一袭正装坐在下，面上带着程式化的微笑，仿佛柳雁欢就是寻常的合作对象一般。

  柳雁欢的目光从秦非然身上，慢慢地滑向温如岚。温如岚今天穿了一身玄黑的马褂，看起来十分正式。

  见柳雁欢站上台，他脸上划过一丝显而易见的落寞。

  柳雁欢又望向方桌另一侧的德国波什迪代表团。

  波什迪一行人打扮得十分正式，皆是西装领带，一派不苟言笑的样子。

  柳雁欢微微一笑，摊开面前的资料，不紧不慢地介绍起来。从梦三生在宁城的商业地位，到对韶华感兴的原因，再到所愿意出的价格和优惠条款。全程语适中，态度不卑不亢。

  当他说到&1dquo;中华香道，博大精深，只有懂它的人接手才能够最大程度地挥它的价值”时，温如岚的目光闪了闪，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和柳雁欢相比，波什迪则明显是一个团队，他们用各种数据分析韶华的价值，温如岚虽然从商，却没有见识过那么多的名堂，一时间听得半懂不懂。

  柳雁欢却知道，波什迪作为一个成熟的企业，收购战自然是希望以最少的钱买到最大的利益。

  所以他们一直在用滔滔不绝的德语，说着韶华商业模式的缺陷，同时也在夸耀自身商业模式的成熟。

  最后，他们提出的收购价和梦三生的十分相近，温如岚通过翻译得知结果，却并不十分满意。

  他喊了停，一炷香后，当柳雁欢一行人热切地等待着结果时，温如岚却说，韶华将提供更加详细的企业资料，希望梦三生和波什迪能进行第二轮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