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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的大門緊閉著,宮女太監戰戰兢兢在院子裡站了一排。謝讓叫人都撤走,囑咐侍衛將附近圍起來,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才用力推開大門。
剛走進去,心頭便重重一跳。
殿內只留了一盞昏暗的宮燈,內室被屏風遮擋,看不清裡面的光景。屋內是乾清宮慣用的薰香,味道很淡,是宇文越特意為他挑的,有靜心凝神、舒緩助眠的效用。
可事到如今,那味道絲毫不能令他心緒平靜。
謝讓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很快便像喘不過氣似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那是信香的影響。
對他而言無色無味的信香,正瀰漫在這大殿之上,仿若潮水一般將他包裹。
他深吸一口氣,飛快關上殿門,走了進去。
宇文越伏在床上。
少年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一頭長髮散落下來,額前和鬢髮都被汗打濕了,整個人仿佛剛從水裡被撈起來。
謝讓走到他身邊,剛伸出手去,就被人用力攥住。
少年掌心滾燙,謝讓本能般瑟縮一下。
或許是因為宇文越的信香本就難以控制,他從沒有真正意義上離開過易感期,因而那催情香在他身上起效極慢。
所以他才有餘力與那女子周旋,審出對方的來歷,並加以制伏。
但起效雖慢,效用卻不會衰減。
尤其那女子為了得手,似乎刻意加重了藥量。
宇文越攥著謝讓的手腕,動作中難得帶上了急切。謝讓順從地被他拽上床,來不及脫去的狐裘落到地上,敏感的頸後暴露在空氣中。
耳畔是對方急促的喘息聲,但少年沒有急著咬上來,而是將頭埋在他脖頸間。
那雙滾燙的手放開他的手腕,沿著肌理緩緩下移,扣住了謝讓撐在床榻上的手。
「我方才以為……你不會來了。」少年嗓音低沉,啞得令人驚心。
高濃度的乾君信香下,謝讓渾身逐漸失去了力氣,呼吸也愈發困難:「我怎麼可能不管你。」
「嗯,老師對我真好……」
謝讓咬著牙。
他很想說,這種時候就別叫老師了,但又沒臉開這個口。
也不知少年是不是故意,平日裡哄著他叫老師的時候,總是喜歡逃避,要喊也只會正正經經地喊太傅,好像老師是個多麼叫人難為情的稱呼。
偏偏這種時候,喊得倒是順暢。
少年的堅持似乎到了極限,他沒再說話,也沒像前一回那樣磨蹭太久,很快咬了上來。
信香注入的同時,謝讓周身的溫度也跟著逐漸升高。他在這奇妙的感受中再次體驗到了那種令人飄飄然的快樂,謝讓喟嘆一聲,渾身卻陡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