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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在京城養尊處優慣了,平日裡的活只有巡邏和例行訓練,幾乎沒遇到過什麼大亂子。要真打起來,恐怕還不如謝讓手底下那群貼身侍衛。
然而,謝讓擔心出什麼變故,離開車隊時將他的侍衛一併帶走了,眼下就守在院子外頭。
「你——」奚太后臉色一變,「那你不早說,要是叫人給跑了,本宮謀劃這些不全都白費了?!」
她的計劃,是假意被宇文越所擒,引奚家派人來救她。
與謝讓達成共識後,她便故意傳出消息,說宇文越和謝讓今日會連夜回京,讓刺客在城外埋伏,將二人一網打盡。
只要抓到了那批刺客,宇文越就能順勢查出奚家,以及背後奚無琰殘存的勢力。
「太后稍安勿躁。」謝讓態度還是慢慢悠悠,「禁軍應付不來,總有人能應付。」
奚太后眉頭蹙起:「何意?」
謝讓不答,奚太后又看向坐在一旁的宇文越。
少年埋頭挑動著爐火,火光映照在他俊秀的五官上,平白顯出幾分陰鬱之色。
從他們到這別院開始,小皇帝便幾乎沒怎麼說過話,只顧埋頭煮茶,一副不大高興的樣子。
奚太后個不是多事之人,知道謝讓另有打算,便不再多問。
她低頭抿了口梅子茶,險些一口吐出來。
這也忒酸了。
奚太后牙根陣陣發酸,她艱難咽下那口茶,卻見青年已經面不改色飲完一杯,將茶盞放回案上。
當今聖上板著臉,又給他添滿了。
奚太后:「……」
總算知道為何外界都傳言帝師深不可測。
果然是個狠人。
奚太后這茶徹底喝不下去了,隨意找了個藉口,便回屋休息。
庭院內只剩下師生兩人,謝讓按了按眉心,輕聲問:「還生氣呢?」
宇文越將茶壺放回爐火上,聲音發悶:「朕能生什麼氣。」
「誰知道呢。」謝讓眼底含笑,「整個院子都聞見陛下的酸味了。」
宇文越:「……」
還是方才說那事。
謝讓早想到奚家派來刺殺的人不會是什麼等閒之輩,沒指望全讓禁軍應付。因而,在與太后達成共識後,他往京城送了封密信。
是送往了定遠侯府。
蕭長風現今仍在京城,他回京時帶回來了不少親信,軍隊不便入城,就駐紮在城郊。
今日正好能用上。
先前發生了太多事,謝讓忘了將他與蕭長風的關係告訴宇文越,今日提起,才多說了幾句。
小皇帝聽完就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