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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过的领过的。”李帆恬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她连忙说，“刚结婚的那时候我年龄不够，等我年龄够了，我去他学校找他一起回家的时候，在镇上办的。”

“照这样的话，不管他和汪清有没有领过结婚证，只要能给我们立案，我们就一定能赢。”梁季文见李帆恬疑惑，就解释道，“如果他和汪清领过结婚证的话，那是不符合《婚姻法》的，这是重婚罪。如果没领结婚证的话，那就更好办的，我们先可以告他流氓罪，然后还是可以以重婚罪起诉，还能去革委会举报，说他走资派，养小妾。”

李帆恬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不停地说：“谢谢，谢谢！”

“你先带着你母亲回去好好休息吧，下午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梁季文这里刚安抚好李帆恬，转身就看到几十双乌黑的大眼睛瞅着他。

“你们谁要去就一起去吧，我们一起去惩罚坏人！”梁季文说完，小孩的欢呼声就快把小洋楼震塌了，大人们也是跃跃欲试的。

一早上大家也没干多少活，都惦记着下午的大作战呢，梁季文挖了一个大坑，也不干了，宣布解散，大部分的孩子都欢呼着跑走了，不过还是有以姜平安为首的小部分孩子留下来继续捡垃圾，而且大部分大人都没走。为了安全考虑，梁季文挖好了坑，就带着要走的小孩先回去了。

“回来啦？”梁季文回去的时候湛九江还在睡，等梁季文拉开帘子打开窗户透光透风的时候，湛九江才被他吵醒。

梁季文本来是跪在床上开窗户的，听湛九江又响动，就挪到湛九江身边去，亲亲湛九江的脸蛋，轻声问：“中午想吃什么？”

湛九江顺势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把脸抵在梁季文的手腕边，含糊地说：“什么都不想吃。”

“昨天不是答应你做香蕉馅儿的烙饼吗？今天做给你吃好不好？”梁季文把人抱起来，让他坐好。

“没香蕉。”湛九江也不是好糊弄的，这个季节虽然香蕉多，但是上那里去弄香蕉啊？湛九江眼巴巴地从六月份开始等到现在，都没听那个供销社说有香蕉到货的消息。

“那你吃不吃？”梁季文也不说到底有没有，捏着湛九江的鼻子不放手。

湛九江还有些迷瞪，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被梁季文捉弄也不生气也不炸毛，而是又软又呆地点了两下脑袋，那幅度大的——梁季文都怕他把自己脖子扭了。

“那就起床去刷牙。”说着，他就要把人抱起来。

“嗯……别闹……”湛九江不肯起，扭着身子不想梁季文把人抱起来，但他现在浑身没力气，想一根被煮熟的软面条一样被梁季文轻轻松松地抱起来了。

“乖乖抱着我脖子，小心摔下去了！”

湛九江放开不过，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不吵不闹地抱着梁季文的脑袋继续睡。梁季文就就着被他胳膊遮住的眼睛，用一小点点的可视度把人抱到浴室去。

梁季文把湛九江收拾好，又抱出去让姜钊来陪着他一起玩。他先是在外面煮了一锅粥让湛九江看着，也是让他顺带着看门，自己进门把窗户什么的都给关严实了，又拿了臭味吸附剂出来，虽然叫臭味吸附剂，但香味也能被很好的吸附。

他先烫了熟面，把香蕉加奶变成泥，把熟面团揪成小剂子后，擀出一片片薄薄的面皮，想着湛九江要吃酥的，他特意把面皮擀成半透明的厚度，再刷上油，盖上一层，再刷一层油，再盖一层，然后把香蕉泥给包进去。

生煎饼做好了以后，把小铜炉架好，外面的粥也熬好了。他开门叫湛九江进来，但湛九江正扯着姜钊来说话，梁季文叫了他两次都没反应。

梁季文知道湛九江这是在闹脾气呢，他也不着急，斜靠着门框上看两人聊天。

被梁季文这样看着，湛九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不用梁季文催，他就让姜钊来回去了。

“饿了不？”梁季文问他。

“饿了。”梁季文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湛九江总觉得梁季文在笑他，再一想自己这有些幼稚的行为，脸上烧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