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访三（第2页）

偏偏王愉的力气天生就大，寻常年轻男子在她面前都讨不到便宜，他爹年逾四十，又长期浸染酒肉，自然抢不过她。”

“王愉他爹见偷抢都不成，就想自己接管家里猪肉摊的生意，他主动提了，王愉也不好不同意，就让他先暂时接管。偏他除了游手好闲外还喜欢占便宜，卖肉时总是缺斤少两，直接把自家生意给搞臭了。”

“最后还是王愉出马，上那些被占了便宜的人家挨个赔礼道歉，又送了些东西，这才把名声挽救回来。从那以后，只要王愉她爹再去摊子上，就没人买王愉家的猪肉，他爹见状才不再去了。”

父母都指望不上，妹妹又年幼，王愉凭借女子之身撑起这个家已是极为不易，自己的亲爹竟然还如此烂泥扶不上墙，着实令人愤慨。

不仅白玉堂这个讲述者的脸色不好看，在座的另外三人也是如此。

尤其是秦无秽，他对这些无辜女子不只有怜悯还有深深的愧疚，白玉堂说的这些，都是他过去所忽视的。

展昭思索片刻后迟疑地开口：“就算事出有因，但他们毕竟是亲生父女，当街如此争闹，恐怕这位王姑娘的名声……”

“王愉在这一带很出名，”白玉堂冷冷道：“不过不是什么好名。”

“说她不孝，性子泼辣，力气又大，以后定是没人要。这些都是轻的，更有甚至还说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伤风败俗，哼——”白玉堂

冷笑道：“不过是自己想要调戏人家，偏又没得手，怀恨在心罢了。”

“白兄如何得知？”展昭问。

“咳……”白玉堂脸色有些不自然道：“白某在打听此事途中，正遇上三个无赖混混聚在一起胡扯，谈的正是这位已经过世的王姑娘。白某便凑上去听了听，没想到他们口中竟全是些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白某忍不住上前询问，才知道他们之前常常这样编排王姑娘，以至于她的名声越来越坏。如今人死了，他们不知道收敛，反倒变本加厉。”

展昭闻言和叶唯对视一眼，看来方才白玉堂在巷子里打的三个人就是他说的背后中伤王愉的无赖。

白玉堂能和展昭做朋友，人品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放着正事不做跑去打人。所以叶唯看见白玉堂打人后才和展昭直接离开了，免得被秦无秽这个地方父母官看见，反而不好处理。

那些无赖混惯了，定然没那么容易说实话，白玉堂应该也是被逼无奈才对其武力拷打。叶唯轻摸了下鼻子，白玉堂毕竟不是公门中人，不能对他严格要求。

“白某还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

“什么线索？”展昭和叶唯立马同声道。

秦无秽听了白玉堂这话也要发问，不过没快过展昭和叶唯两人。既然有人问了，他只要等回答就好，秦无秽看了一眼他们二人后便又看向白玉堂。

只见白玉堂深

深地看了叶唯一眼，眼神中还有些异样，然后在叶唯疑惑的神情下才答道：“那三个混混在赵暖春死后，曾去过云轩客栈旁边的酒馆喝酒，喝酒时聊得最多的就是王姑娘。”

云轩客栈？那可是赵暖春出现的客栈，另外三人几乎瞬间就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

“他们是什么时候去的？”

“具体日子白某不知，不过听那三人说是赵姑娘被发现的第二天下午。”

“什么？！”

叶唯十分惊讶，她低头沉思，口中小声道：“怎么会……”

白玉堂见状神情一动，转头看着展昭，展昭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做了个稍安勿躁的表情。白玉堂无所地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没多久叶唯便开口：“白五爷知道他们当时说了什么吗？”

白玉堂本来对那些人说的污言秽语没什么兴趣，但叶唯前面说过贼人可能是从旁人的谈话中选择目标，便特意问了混混们说过的话。那三个人不禁打，自己不过轻轻动了两下手，他们就把一切都说了。

“他们先是提起赵姑娘，说毕竟是读书人家的姑娘，一定养的细皮嫩肉，可惜他们那天没来得及看一眼她的身子，还说她死了太可惜了，反正也已经是残花白柳之身，就该让他们……”

“打住——”叶唯听不下去了，伸手打断：“白五爷还是直接说王愉那部分吧。”

“好。”白玉堂也不想说这些，“那三人就住在王家附近，

之前调戏过王姑娘，不过王姑娘性格泼辣，力气也大，不仅没让他们占到便宜，还在大街上被王姑娘收拾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