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页（第1页）

&ldo;为什么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呢？&rdo;洛阳伸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呆呆地，像是在自言自语，&ldo;为什么，大胡子叔叔说他做过坏事，我还是觉得他是好人呢？&rdo;白驰伸手过去，摸摸洛阳的脑袋，道：&ldo;做过坏事的人，也有权利去改好呀。&rdo;洛阳抬起头认真地问白驰：&ldo;那……改好之后，就是好人了么？&rdo;白驰无奈地笑笑，拿纸巾帮洛阳擦擦嘴角的冰淇淋，道：&ldo;有些错误，是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呀，所以，惩罚就会跟着一辈子。&rdo;&ldo;那他已经改好了呢，也受到惩罚了。&rdo;洛阳争辩，&ldo;知错能改呀，不能原谅他，就不能喜欢他了么？&rdo;白驰想了想，道：&ldo;别人原不原谅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能不能原谅自己，至于喜欢么……&rdo;说到这里，伸手揉了揉洛阳的头发，&ldo;喜不喜欢谁，是你自己的事情呀，和那个人有没有被原谅，有什么关系？&rdo;边说，边把甜筒最下面那个尖尖的蛋卷，塞进了呆愣愣的洛阳嘴里，&ldo;这里有巧克力，很甜呢。&rdo;重影凶手16残酷的故事大胡子对于自己短暂的童年已经彻底遗忘了，他的记忆从六岁开始。记忆的初始点，是一个黑色的封闭房间，房间里有一种淡淡的甜味，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是血的味道。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一个中年的金发外国人，他带领他走出那个黑色的房间，到了一个白色的房间，那里有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很多人，都在忙碌着，摆弄着一些电线、管子、还有药品什么的。他每天早上起来要注射药物，然后头上、身上被按上一些电极，只有他呆呆地坐着，别人都在忙碌，没有人和他说话，但是他没有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个金发的外国人带着他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依旧是黑暗的房子，但是里面却有其他的十来个孩子，那个金发的外国人告诉他，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叫3-17-12。大胡子说着，抬起头看坐在对面的展昭和白玉堂，突然笑了起来。两人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却听他说：&ldo;这个故事，我跟洛文讲过一遍，当时他脸上的表情和你们很像……你们都是会为别人难过的人。窗外的欧阳春轻轻叹了口气，这时，门被推开，公孙和马汉赵虎走了进来。大家都对这个大胡子感到好奇，欧阳春对他们轻轻点了点头，众人来到单反玻璃前，静静地听大胡子继续往下说。&ldo;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们之前对我做的事情，是用药物和物理刺激抹去我的记忆，使我的神经变得迟钝。&rdo;大胡子道，&ldo;有一些孩子在这个过程中就产生排斥死掉了，之前的第一批就是因为药物反应，都死了，第二批据说是没有选择儿童的种类，所以有一些没有天分的混了进来，第三批有一部分是之前遗留的，还有一部分像我这样，是新的。&rdo;展昭听着大胡子那种新和旧的说法实在是有些刺耳，就好象他们不是人，只是物品，&ldo;药物和精神刺激不可能彻底使人抹去记忆，或者消除特定的感觉！&rdo;&ldo;没错。&rdo;大胡子点点头，&ldo;所以需要第三部分，长达十年的后天适应。&rdo;&ldo;后天适应？&rdo;白玉堂点点头，&ldo;就像训练士兵不怕死那样？&rdo;&ldo;性质是一样的。&rdo;大胡子淡然地道：&ldo;主要是正对四点，一是痛觉，二是力量，三是恐惧，四是技能。&rdo;&ldo;你的那些伤，就是训练痛觉时弄出来的？&rdo;展昭问。大胡子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点头，道：&ldo;一个人忍耐疼痛的能力会逐渐提高，当你适应了一定的疼痛之后，就会不再怕疼。&rdo;&ldo;你有没有自残过？&rdo;展昭问。大胡子一愣，随后点点头，有时候自己的确就会莫名地用刀子割自己。&ldo;其实这种实验根本就是错误的，这不是痛觉消除，而是痛觉麻痹。&rdo;展昭皱着眉道，&ldo;人会不断地寻求那种痛感，就像纹身一样，纹过一次的人很想去纹第二次，因为人体已经可以承受那种疼痛，所以身体想要寻求更疼的刺激。&rdo;大胡子静静地听展昭说着，良久才道：&ldo;爱伦坡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rdo;展昭有些不解。&ldo;你天生就会的东西，别人却要花上数年，乃至数十年的时间去学习。&rdo;大胡子摇摇头，&ldo;爱伦坡其实根本不是个天才，他连科学家都没能当上，所以他的实验总是需要很多的牺牲品。&rdo;&ldo;力量呢？&rdo;白玉堂看着大胡子道：&ldo;你今年多大？&rdo;&ldo;你问3-17-12？&rdo;大胡子想了想，&ldo;做3-17-12到现在有22年了。&rdo;所有的人都吃惊，大胡子的面容看起来也不像是28岁的人，看着起码有四十来岁了……要是不看他的脸，光看整体形象的话，觉得是个老头。审讯室外地公孙冷声道：&ldo;肌肉强效剂……也就是通常说的激素。&rdo;白玉堂看了看展昭，&ldo;注射增强肌肉力量的药物会有很强的副作用，加快人的衰老。&rdo;大胡子点头，接着道：&ldo;至于恐惧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是不怕了。&rdo;说着，抬起头看展昭：&ldo;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阳阳会遗传我后天得到的一些东西，胆大，没痛觉，还有力气大？&rdo;展昭想了想，道：&ldo;其实那个爱伦坡的所谓实验根本就是不科学的，人的适应能力是无限的，他试验得到成功的最大前提是他选择的孩子‐‐本身就有很强的潜能。&rdo;大胡子不解，&ldo;什么意思？&rdo;&ldo;你也说了，第一批孩子，集体药物排斥死亡了，但是你们却没排斥，就表示你们这几个孩子的自身机能和身体素质，比那些孩子要好。&rdo;见大胡子点头，展昭继续道，&ldo;力量也是如此，你们应该进行了大量的生存适应训练，肌肉增强剂只是加强，并不能创造，前提是要你们本身的力量。最后说到胆量，谁都知道，胆量是天生的，再加上后天的训练，就会进一步增强。&rdo;&ldo;也就是说……这些都是我们所原有的，爱伦坡只是将它们加强了？&rdo;大胡子失笑，&ldo;怎么觉得他的行为是多此一举？&rdo;展昭站起来，冷声到：&ldo;他的确是多次一举。&rdo;说着，指了指白玉堂，问大胡子，&ldo;你觉得他怎么样？&rdo;大胡子不解，问：&ldo;哪方面？&rdo;展昭笑：&ldo;胆量，力量，杀伤力，你所掌握的那些技能。&rdo;大胡子像是明白了，点点头：&ldo;我懂了，那些药物和实验其实都是没有用的，关键的是我们自身的天分和长时间的训练，难怪……&rdo;&ldo;难怪什么？&rdo;白玉堂问，&ldo;爱伦坡怎么会死，还有，其他的孩子怎么会死？&rdo;&ldo;大概是六年前……&rdo;大胡子缓缓道：&ldo;爱伦坡的实验受到了一定的阻挠。&rdo;&ldo;阻挠？&rdo;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ldo;他的实验不是自发的？有人资助？&rdo;大胡子点头，&ldo;从他们教给我们的技能来看，应该是。&rdo;&ldo;什么技能？&rdo;&ldo;杀人。&rdo;大胡子略想了一下，道，&ldo;我印象中有一个人来看过我们，等他走后，爱伦坡就开始发疯一般地摔砸自己的实验室，实验人员也都撤走了，最后，他要我们自相残杀。&rdo;&ldo;你们反抗了？&rdo;白玉堂挑眉，&ldo;还是说照做了？&rdo;大胡子叹了口气，&ldo;我们商量好，一起逃走，我去杀死爱伦坡，可是……当我提着他的头回来的时候，其他人都死了。&rdo;&ldo;被另一个大胡子杀死了？&rdo;展昭问，&ldo;他是谁？&rdo;&ldo;2-12-11&rdo;大胡子道，&ldo;其实我早就觉察到他的不对劲了。&rdo;展昭低着头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道：&ldo;你是不是觉得，在他身上，看到爱伦坡的实验成功了？&rdo;大胡子认真地点头，&ldo;他是第二代里留下的唯一一个，其他几个第二代都在最后的训练中死了，只有他……他是真的没有痛觉，能力出众，但是……&rdo;&ldo;但是，在你看来他是个疯子，什么都有，就是没有&lso;服从&rso;对不对？&rdo;展昭没等他说完，就接了一句。大胡子已经不再对展昭的预知能力感到惊奇了，只是抬起头，等着他解答。展昭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ldo;你感觉的没错，他是真的疯了。&rdo;说完这句，便不再说了，坐到椅子上，独自沉思起来。&ldo;随后你就追踪他到现在？&rdo;白玉堂问，&ldo;阳阳今年七岁，你说你逃出来是在六年前，那……&rdo;&ldo;阳阳是在那里生的，爱伦坡逼我制造的。&rdo;大胡子道，&ldo;在一岁前，阳阳都是由爱伦坡养着……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他的能力特别的惊人，有时候我都被他吓一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