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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啟看著桑梧裸在外面的肩膀，突然想起來這傢伙還沒有衣服穿，他又轉身去衣櫃裡幫他找衣服。

他小時候的衣服都被扔掉了，衣櫃裡只剩他現在的衣服，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件布料柔軟的白色短袖，內褲啥的就直接被他放棄了，他那么小也穿不上。

等他把衣服拿過去，桑梧已經吃完了麵包，還咕嘟咕嘟地把那杯水喝完了。

「你先穿這個，明天我去給你買。」

「好。」

桑梧乖乖點頭，然後把自己的手臂舉起來，他不會穿衣服。

君啟嘆了口氣，他還是個孩子，就要照顧這個小豆丁了。

他小心地給桑梧把衣服穿上，又把他烏黑的長髮從衣服里拿了出來，幸好屋子裡有恆溫，也不用擔心會感冒。

桑梧穿好衣服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抱住了跟前的君啟，像只樹懶似的掛在他身上。

第4章坦白桑梧的存在

怕桑梧掉地上，君啟只能伸手摟住某個小傢伙圓溜溜的小屁股。

「哥哥香香。」

桑梧的頭在君啟的頸窩拱了拱，跟只小狗似的。

「很晚了，該睡覺了。」

君啟把桑梧放回床上，示意他躺下，桑梧乖乖地鑽到被窩，只露出一雙眼睛好奇地盯著君啟。

「關燈了。」

他提前給桑梧說了一聲，怕突然關燈嚇到他，明明自己還是個小孩，君啟這會兒倒是跟個大人一樣。

『啪』房間陷入一片漆黑，桑梧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哥哥……」

「我在。」

君啟掀開被子躺上了床，桑梧感受到他的存在立刻湊過來，春季的溫度還比較低，被子也帶著一點涼意，但桑梧卻像個自主發熱的小火球，燙地驚人。

君啟的體溫比較低，不是體弱造成的，而是天生，在被窩裡睡一晚上最多也就只有點溫熱。

「哥哥，我給你暖暖。」

桑梧剛到君啟身邊就感覺到了他周身的涼意，抓著他的手就往自己的懷裡放。

他的小肚子軟乎乎的，只是被他的手抓著就已經能感覺到一股熱源在朝他湧來。

「謝謝你，桑梧。」

「不客氣哥哥。」

桑梧搖搖頭，離君啟又近了一些，頭靠著他的肩膀，其實君啟知道桑梧對他應該是雛鳥情結，不然也不會一破殼就把他叫媽媽，但他還是很慶幸自己把他留下了。

等睡到後半夜，桑梧這個小傢伙已經鑽進了君啟的懷裡，君啟也伸手環著他，被窩裡一片溫暖。

*

清晨，天光大亮，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泄出。

君啟的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懷中的桑梧，昨天發生的不是夢，那枚蛋孵出來的鳥真的變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