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页（第1页）

&ldo;可能的确有人欠了她们贰佰吧。没人欠我的钱，所以我没理由绷着个脸。&rdo;他摇摇头：&ldo;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那些女人处在你的位置，她们也会成天绷着个脸的。&rdo;&ldo;我的位置？我什么位置？&rdo;&ldo;一个嘛，你是雇主，我是雇工，很多雇主都是把雇工当贼一样防着的，门钥匙不肯给，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拿走，生怕我们吃了他的，喝了他的，还不时跑来监工，怕我们偷懒，怕我们落料，怕我们质量不过关。&rdo;&ldo;还有这样的人？&rdo;&ldo;有啊，多着呢。还有啊，如果别的女人像你这样，单身妈妈带个孩子在国外打拼，还得自己刷墙，肯定早就哭闹开了，就算不哭不闹，也不会刷墙刷得这么开心。&rdo;她觉得应该声明一下自己不是单身妈妈，但不知怎么的没说出口。第二天，王莙没有到新房子那边去刷墙，因为楼上只剩乒乓室两个半截墙没刷了，而楼下的一间主卧和一个音乐室还没贴胶带，要刷也只能刷下半截。她决定留到周末去刷，因为那时kev会来给她铺地板，两人可以一起贴胶带，然后他在楼上铺地板，她在楼下刷墙，整整两天，多开心！她趁这个不刷墙的晚上给儿子打电话：&ldo;小龙，妈妈把你住的那间房刷好油漆了。&rdo;&ldo;真的？什么颜色啊？&rdo;&ldo;白色。&rdo;&ldo;可是……我喜欢绿色的。&rdo;&ldo;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刷白色的吗？&rdo;&ldo;可是我，现在喜欢绿色的了。&rdo;&ldo;我们地上铺的是深红色的地板，配上绿色墙壁，不那么好看吧？&rdo;&ldo;可是绿色对眼睛有好处……&rdo;她不知道儿子是受了谁的影响，突然喜欢上了绿色，而且还知道什么绿色对眼睛有好处，有点像奶奶说的话。她问：&ldo;是不是奶奶说绿色好啊？&rdo;&ldo;不是，是我自己说的。&rdo;&ldo;为什么突然喜欢上绿色了呢？&rdo;&ldo;因为那是足球场的颜色。&rdo;她暗叫糟糕，这孩子好像迷上足球了！她也说不出迷上足球有什么不好，就是觉得儿子如果喜欢足球，就离他爸爸近，而离她远了。她热切地说：&ldo;儿子，我认识了一个人，他是音乐学院萨克斯专业毕业的，他的萨克斯吹得可好啦！等你回来了，我请他给你做tutor（家教），好不好？&rdo;&ldo;好！&rdo;&ldo;还有啊，他长得像kennyg一样！&rdo;&ldo;真的？他叫什么名字啊？&rdo;&ldo;他叫‐‐kevg。&rdo;&ldo;他是kennyg一家的？&rdo;&ldo;不是，但是他的头发跟kennyg一模一样，还是他自己烫的呢。&rdo;&ldo;真的？我可以烫那样的头发吗？&rdo;她本来是绝不允许儿子小小年纪烫头发的，但有了kev这个样板，她就改变主意了：&ldo;可以啊，等你回来之后我请他给你烫。&rdo;&ldo;但是，爸爸会不会骂我呀？&rdo;她机密地说：&ldo;他又不在美国，怎么会知道你烫了头发呢？&rdo;&ldo;他说，他叫我就在中国读书。&rdo;&ldo;他什么时候说的？&rdo;&ldo;今天说的。&rdo;她愣了一下，问：&ldo;你爸爸到e市来了？&rdo;&ldo;嗯。&rdo;&ldo;什么时候来的？&rdo;&ldo;昨天来的。&rdo;&ldo;他现在，在哪里？&rdo;&ldo;在睡觉。&rdo;她紧张起来，不知道丈夫为什么突然跑到e市去，还要儿子就在中国读书，是不是准备跟宗家瑛重建家庭了？她对儿子说：&ldo;你看爸爸醒了没有，醒了就把电话给他。&rdo;她听见儿子在叫：&ldo;爸爸，醒醒，妈妈的电话。&rdo;她想让儿子别叫，但丈夫已经被叫醒了，接过了电话，睡意朦胧地问：&ldo;什么事？&rdo;&ldo;我听小龙说你也在那里。&rdo;&ldo;嗯，出差路过，来看看小龙。&rdo;&ldo;你在e市呆多久？&rdo;&ldo;晚上就走。&rdo;她正想问小龙读书的事，便听丈夫说：&ldo;我儿子还真是继承了我的基因呢，很会踢球。&rdo;&ldo;你看他踢球了？&rdo;&ldo;嗯，今早上我们一起踢过球了，真的跟舅舅说的一样，有&lso;乃父风范&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