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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得很快。

  宴：【那送我吧。】

  程岁宁看着他最过来的消息微微愣住。

  宴：【我再要个礼物。】

  她捏着手机手更加用力，她不知怎么回这个消息，就一动不动的将在哪那儿，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

  看着【宴】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又恢复成【宴】

  手机震了下，消息缓冲了几秒，跳出来的是个语音，21秒。

  程岁宁心口猛的紧了紧，她看着这条消息好几秒，才点开放到耳边。

  前面的十秒都是空白，程岁宁只能听见又深又缓的呼吸，就在她毫无防备的瞬间他的声音突然出现，“零点的时候，我想你做第一个和我说年快乐的人。”

  这也算礼物吗？

  她脑海里又出现，他刚刚视频里空荡荡的场景。心跳稍稍缓和一下，又猛收紧起来。

  周温宴难道是自己一个人在过年？

  正胡思乱想，邱念念见她一直在阳台，打开玻璃门叫她，“姐姐，还没打完电话吗？”

  程岁宁转头，被邱念念的声音惊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邱念念一愣，没想到程岁宁的反应这么大，“生什么事了吗？”

  程岁宁抿紧唇摇摇头，“我过一会儿再进去。”

  “好吧。”

  玻璃门又被关上。

  在距离的一年，最后12o秒里，程岁宁觉得每一下的心跳都格外清晰。忽然楼下变得热闹起来，不少大人小孩都走了出来，鞭炮响起，烟花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连邱念念都拿着点好的仙女棒走过来，缠着她让她帮忙拍照。

  程岁宁看着眼前情景，思绪很慢，她心思全都在几千公里外的那个人身上。

  等到那一瞬，她反应过来觉得有些晚了，连忙按住语音键，急匆匆的了四个字的语音过去，【年快乐。】

  那边秒回，同样是语音，【程岁宁，年快乐。】

  她捏着手机又回复：【我是第一个吗？】

  宴：【是。】

  不管你几点，都是第一个。

  因为他屏蔽了其他人的消息，只接收你的。

  那晚的鞭炮声响了一夜，程岁宁收了长辈们的压岁钱就回到房间。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周温宴是不是真的是一个人在过春节。

  凌晨一点半时，她坐起来身，拿起手机，心烦意乱的刷了下朋友圈。

  看到周温宴一小时二十分钟前了条朋友圈。

  是一张照片，黑漆漆的房间没有光。

  那不是刚过零点没多久吗？怎么会房子里黑漆漆的？外婆家这里的老小区都有很多户亮着光。

  她心一酸，连忙回复——

  【一个人在过春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