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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藺凝望著少女姣好的容顏。
她分?明近在咫尺,就在他觸手可及的位置。
但謝懷藺總感覺只要他一鬆手,少女就會像鶯雀一樣振翅飛離他的掌心。
或許溫久認為?他還是當?初那個明烈的少年郎,但經歷這麼?多風雨,他的心性和?十五歲的謝懷藺終歸有差別。
他從未自詡過正人君子,在他內心深處,也關押著一頭野獸。
看著雀兒飛落在眼前,心癢難耐,卻因?為?害怕嚇到對?方,只敢收起利爪和?獠牙,在她面前敞露柔軟的肚皮。
那是他不敢宣之於口的欲。念的化身,全憑理智壓制著。
倘若雀兒有一天要飛走,他便無法保證心中的野獸是否會衝出牢籠,不計手段將雀兒囚在身側。
謝懷藺靜靜注視著少女,內心微苦。
然?而溫久聽到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困惑地歪了歪頭。
「那是他理應付出的代價,我為?什麼?要捨不得?」
溫久說:「屍體的臉不是被破壞了嗎?我擔心宋彧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
宋彧不像是會自尋短見的人。
他最擅長隱忍和?蟄伏,溫久怕的是他還留有後手。
謝懷藺神情一松,多日來盤旋心中揮之不去的陰霾漸漸散去。
「我讓李百薇驗過屍了,她說那具屍體的特徵和?宋彧幾乎一致,有八。九成的可能是他,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就一天都不能放鬆警惕。
謝懷藺又皺起了眉,反而是先提起這個話題的溫久覺著自己?是不是過于敏。感了。
宋彧是在眾目睽睽下跳下城樓的,在那種情況下,真的能逃脫嗎?
「許是我多慮了吧。」溫久道,「城門口有守衛盤查出入行人,宮中更是戒備森嚴,即便宋彧有心,應該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紅艷艷的小嘴一張一合,但張口閉口都是那個討人厭的名字。
謝懷藺攥著她肩膀的手稍稍用?力?,吻住那柔嫩的唇,將她剩餘的話吞入腹中。
不管多少次,溫久都會被他弄得面紅耳赤。
「別鬧。」
她推開?他,氣息儼然?亂了:「哥哥一會兒就回來了。」
大抵是從小熟讀家規祖訓,在溫府里做這種事,她總有點心虛。
「怕什麼?,今晚他不到三更估計回不來的。」
謝懷藺吻著少女的唇角,聲?線沙啞低沉,染上不可言說的欲。
「可是……」
「他也遊手好閒好一段時日了,該為?朝做點貢獻。」
謝懷藺咬著後槽牙,沒?忘記先前溫初言是怎麼?阻礙他來見溫久的。
「所以我給他封了個輔的官做,這個時候,他恐怕在醉仙居醉生夢死?,忙著應付他那群難纏的同僚吧。」
謝懷藺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