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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臧白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呀。”白玉珍点着嘴唇给他示意。

  林泊川抓起餐巾撑起身，似乎想越过去，结果撞到桌子，洒了桌上的汤汤水水。

  “哎哟，小川，你慢点……”

  臧白自己拿了纸巾把裂口按住了，严厉看了林泊川一眼，他太夸张了。

  “你坐下。……我没事。”

  “嗯……一会儿去抹点润唇膏……”见没人说话，他慌不择言补上一句，“最近空气有点干燥。”

  此言一出，臧白抿着嘴唇立马红了脸，十分不悦看了林泊川一眼。

  林泊川也知道自己说了蠢话，跟着脸上有点热，耳廓也红了一圈。

  从餐桌下来，臧白去帮白玉珍收拾东西了。林泊川却想一会儿睡觉怎么办。之前虽说也“心怀鬼胎”，但至少看起来足够坦荡，今晚这情况还要怎么假装无事生躺同一张床。只要一想到这，他就不由得心口紧，牵动着整个神经都紧张了起来，又有点轻飘飘的。

  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他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听见敲门声，他一边期待一边紧张，但进来的人是华叔。

  “先生说他今晚陪白夫人睡楼下，让我来帮他拿浴衣。”

  “……浴室里，去拿吧。”

  林泊川泄了气躺回床上，随着房门关上，他心里很有些失落。难道是自己下午做得太过分，惹臧白生气了？

  第二天一起送白玉珍回秋榕路，林泊川一路观察臧白的脸色，现他态度如常，并没有不高兴的迹象。

  折腾一天，到了晚饭时间，餐桌上终于又剩下这两人了。

  不知怎地，今天的饭桌上特别安静，连餐具触碰的声音都刻意压低了些一样。林泊川时不时把目光放到臧白下唇上的那一道小小的裂口上，过了一整天了，已经结成了一道细痂，把饱满的嘴唇从中间分成了两半。

  林泊川仔细地回忆起他们亲吻的每一个细节，但什么时候把臧白的嘴唇拉扯破的，他一点也想不起来。那时候脑子里被其他东西挤占，丝毫没有察觉到那点血液的味道，而当时天色也太暗了，以至于这整场亲吻都成了两人之间的幽暗秘密。

  臧白一整天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林泊川这种炙热的目光，好像随时都在提醒他那一场心慌错乱的亲密接触，以及他无羞无耻的失态样子。

  羞赧是一种可耻，他原本可以克制着，却经不住林泊川这样无休无止地看他。

  他轻咳一声，搅着碗里的食物，家常闲话一样：“和臧宁蓉说好了下个周一去办完剩下的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