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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龙侧头：“你坐好了吗？”

  白鹿是斜坐着的，他的车没有后箱，她便少了搭手固身的，只能抓住后车柄，勉强稳住身子。

  她说：“坐好了。”

  “别掉下去了。”说完这句话，他头转回去，电动车缓缓驶起来。

  白鹿根本不怕掉下去，她脚一蹬就能着地，倒是怕自己重心不稳，导致他方向把不准。

  她尽量将身心往中间移，身体虚靠着他后背，眼睛替他看旁边和后面。

  穿马路的半中路口没有红灯，只有车人相约的斑马线，这座城市交通文明，一旦有行人经过，车子都会主动让行。

  车灯闪烁间，秦龙顺着空当迅过到对面校北门，正欲从窄道沿学校外墙绕过去，被白鹿及时叫停。

  “别走外面，从学校里面穿过去，车少而且近。”

  这是明智的，秦龙顺了她的建议，将车头扭回来。

  车上载着两个成年人，停下来转动还颇有些费力，白鹿见状自动跳下来，等他回正方向。

  秦龙只觉身后一轻，回头去看，见她好好在后面站着，眼神中又稍微带了点放心。

  白鹿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回视，然后默契地重坐上去。

  她将重心往中间挪，在他肩膀上攀了点力，几根手指按在那儿，感受他背脊骨上传递出反推的力量。

  白鹿坐正后拿开手，偏头去看他左方后视镜，小小的可视范围内，他的下颌在那紧绷。

  她微斜脑袋，趁镜头内划过的街灯光线，看清了他紧抿的唇，高而挺的鼻梁，回过来一点点，是他平静的面容以及饱满有型的耳垂。

  再俯低身子，顺着面部往上……

  “你坐不稳？”

  镜中的男人猛然间回头，白鹿被严肃地一吓，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抬头与他正面撞上。

  此时车已拐进校门，正提往前开，他对视一秒后转回去，车头微微歪斜，车前灯也随之一晃。

  白鹿迅挺直背脊坐端正，瞥了眼他的后脑勺，没有回答与解释，仰头迎面吹风，来化解刚才那一丝不自然。

  “今天晚上好像要下雨。”白鹿望着高黑的夜空吐气。

  前面的人纠正：“不是下雨，是雨夹雪。”

  “哦？”她好奇，“我看天气预报说是下小雨。”

  “你看的是错误的。”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就如他是预报员。

  白鹿想起自己曾匆匆瞄了一眼，兴许是没怎么仔细看清楚。

  “是吗？”她没了质疑，换了欣悦的语气，“那也不错，下雪天吃火锅很配。”

  秦龙没说话，他专注看前方路况，偶尔几秒垂眼瞥后视镜，每次都能窥见她嘴角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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